文/博轩
汉代上计,各县县令或县长每年年末将本县户口、垦田、钱谷、刑狱状况等统计清楚,编制为计簿,呈送郡国。郡守国相组织人员对所属各县的计簿进行审核,评价县地方官政绩并给与赏罚。在此基础上,各郡汇总属县的计簿,编制郡的计簿,并送至朝廷交由丞相组织相关官员进行审核。此外,中央负责监察地方的刺史也会亲自到所辖监察区的各郡进行查访,并讲查访的结果汇报给朝廷,朝廷结合上计簿的审核和御史的报告来决定对地方行政长官予以升、降、赏、罚等。这种事后送达资料的审计加上刺史不定期的巡回审计对于促进地方行政长官勤于吏治很有促进作用。《汉书》中记载了一位名为召信臣的太守,长期在上计考核和刺史巡查审核中名列第一,十分难能可贵。
召信臣是江西九江寿春(今安徽寿县)人。因为他通晓经学被举荐参加射策考试获得甲等,先是担任谷阳县县长,又升迁为上蔡县县长。召信臣在任期内其爱民如子,常常为百姓办实事,得到百姓的一致赞誉。在上计考核中也常常获得优秀,后升迁为零陵太守和南阳太守。
召信臣工作勤奋努力,想方设法帮助老百姓致富。他经常深入乡村,鼓励农民从事农业生产。他巡视郡中的水流泉源,开通沟渠,兴建几十处水门堤堰,扩大灌溉面积,整个郡增加良田多达3万顷。召信臣还大力提倡勤俭办理婚丧嫁娶仪式,明禁铺张浪费,同时严加约束那些游手好闲、不务农作的府县官员和富家子弟,南阳郡的社会风气逐渐变好起来,流亡在外的百姓也纷纷回乡,郡内打劫偷盗和诉讼案几乎绝迹。郡中百姓非常爱戴地称召信臣为“召父”。荆州刺史(当时南阳郡归属荆州刺史监察)经过实地考察后,向朝廷汇报说召信臣为民兴利,全郡殷富,朝廷赐金奖励。后来,召信臣又升迁为河南太守(河南郡治今洛阳市东20公里)。在治理河南郡时,召信臣一如既往,在上计考核中常常都是第一等,又多次升级受奖,直至担任朝廷的少府,位列九卿,后来老死在任上。
垦田、户口、社会治安等均是上计制度考核中主要指标。召信臣在担任地方官的时候,通过兴修水利增加良田,通过整顿社会风气使得郡内治安良好,户口倍增。国家通过上计考核肯定了他的政绩,给予了他很高的评价和不断地升迁奖励。这样才有了《汉书》两次将召信臣列为西汉“治民”名臣之一的记载。